“杀死陈广发那一脚，你们看清楚没有？”
“看清楚了！太猛了啊！一脚踹出去几米远！”
“听说内脏都从嘴里喷出来了！”
“真的假的？”
“我过去看了！”
“别吹牛了，你躲得比谁都远！”
......
村民们闲聊着，有说有笑的，似乎张铁柱的死，跟他们没有任何关系，也影响不到他们任何的情绪。
张大憨朝着门外看了一会，低头想了想，起身去拿了几个别人送来的面包，走到院子角落里。
党浩跟小鲸鱼就坐在那边休息。
小鲸鱼低着头，无精打采的，像是一条脱水的小鲸鱼一样，软趴趴的。
党浩在一旁也是唉声叹气的，拿着手机，手机通讯录看了一遍又一遍，最终也没找到一个有用的电话。
“小鲸鱼，给你吃面包。”张大憨递过来面包。
小鲸鱼看了一眼张大憨黑溜溜的小手，以及干得掉渣的面包，丝毫没有食欲。
虽然小鲸鱼是个不折不扣的吃货。
但是吃东西跟粑粑比起来，根本不值一提。
所以他压根就不想吃。
哪怕山珍海味放在他面前，他也吃不下去。
小鲸鱼看了一眼张大憨，就无精打采地摇了摇头。
“伯伯，你吃吗？”张大憨递给党浩。
党浩摆了摆手，拒绝道：“我不吃，你吃吧孩子。”
他还在纠结着，想要找人帮忙，但是翻遍了通讯录，发现一个能帮得上忙的都没有。
最后，党浩还是决定尝试一下，给之前的一些战友打电话。
“喂，老李呀，我是党浩......”
“有件事，我想请你帮忙......”
“喂？”
“老陈啊......”
“老王......”
......
“六子！”党浩恳求地道：“你得帮帮我，我现在在顺溜家里......”
“唉！”电话里传来一声叹息，对党浩道：“老班长，我真的是没法说你了，有些事儿，咱们无能为力。你看看大家都混成什么样子了？自身都难保，谁还有心思管别人，这件事儿我也帮不了忙，一会我给你转过去五百，算是我的一点心意，其他的，我真的没办法了。”
说完，也挂了电话。
党浩握着手机，感觉特别的无助。
他该怎么办？
回去的时候，该怎么跟秦云艮的家人交代？
他看了一眼无精打采的小鲸鱼，心中不由得一阵叹息。
他该怎么跟小鲸鱼说？
该怎么跟小鲸鱼的妈妈解释？
党浩感觉自己的头都快炸了。
他真的希望进去的人是自己，这样自己就不用纠结了。
反正在自己这辈子就这样了，秦云艮还年轻，事业有成，认识那么多大老板......
大老板？
党浩不由得眼前一亮，他想到了王聪聪！
党浩眼中，又重新燃起希望，他对小鲸鱼问道：“你知道王聪聪的电话吗？”
小鲸鱼摇头，“不知道。”
听到这话，党浩又是一阵失望。
“但我知道子欣妹妹的电话。”小鲸鱼突然说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