宽大的睡床上正躺着一个高高瘦瘦的老人,须发皆白,眼睛紧紧地闭着,眉头也是拧在一起。
奇怪的是,周边并没有医生。
不是说在抢救吗?盛长歌觉得有些怪,疑惑地看着老管家。
这管家也算是一个人精了,哪怕盛长歌什么都没说,也知道她想问什么,静静地说道:“那些医生现在也是束手无策,抢救了一晚上。”
人是救回来了,但是生命全靠这些医疗器械维持着。
事发突然,他本人在亚博集团的地位举足轻重,突然之间成了这个样子,必定有很多人趁机作乱。
盛长歌走上前,先给他号了号脉。
脉象虚弱,甚至是断断续续。
这是一种很不好的现象。
盛长歌眉头微蹙,打开自己随身带来的银针。
刚一打开,那老管家就愣了愣。
这么多银针扎下去,还能活命吗?
看出了那人的疑虑,盛长歌认真道:“既然让我进来了,那么最起码就要相信我。”
老管家想了想,没说话。又看了一眼旁边站着的陆胤臣。
他也不是什么老古董,对于一些新闻,也是看到。老管家也知道,陆胤臣的妻子是会医术的,先是自己治愈了一张毁了容的面孔,再是成立了自己的纯植物护肤品牌。
哪怕现在已经陷入舆.论风波了,但是单凭她现在这张完美无痕的面孔,老管家也决定要相信她这一次。
主要是钱锟的身体已经被那些家庭医生告知没有病愈的可能,现在就有一种死马当成活马医的性质。
老管家跟随钱锟数年,比亲人还亲,有些无奈地点点头,紧张兮兮地看着盛长歌施展。
施针一共进行了两个小时,陆胤臣一直站在一边守着盛长歌。
说来也怪,随着那些银针没入钱老爷子的胸膛,他的面色肉眼可见的红润了起来,眉头也舒缓了许多。
她额头上已经起了一层汗珠,支起身子,认真道:“有笔墨吗?”
老管家想到了什么,立刻安排下去。
铺开纸笔,盛长歌素手纤纤,写得一手妙绝的行书。
“这是中药方子,煎服,少则十天,多则一个月,老爷子也就好了。”
陆胤臣目光停留在盛长歌的脸上,只觉得自己面前这个姑娘,简直在闪闪发光。
“咳咳咳!”不等老管家道谢,钱老爷子竟然已经醒转了过来。
看到自己胸膛上这么多银针,微微一愣。
再看到面前正站着一对璧人,更是有些迷惘的情绪。
钱锟是认识陆胤臣的,随即笑了出来,“胤臣!好小子,是你啊!”
“钱爷爷!”陆胤臣颇有些感喟,数年不见,没想到再见面,钱老太爷就差一命呜呼了。
老管家凑上前,细细说了刚才盛长歌施针的事情。
钱锟太知道自己的心脏情况,可是这会儿,那一股子憋闷的感觉,荡然无存。
“小丫头,你可是我的救命恩人呐!”钱锟笑了笑,看得出来,要是不犯病,他身子骨很是硬朗,“我老头子不能白白受了这么大的恩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