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言辞辛辣狠厉，落在盛欣语的耳朵里头，就跟撒了一大把钉子一样让人难以接受。
一时之间愣在原地，连有人跟她打招呼也没反应过来。
盛氏集团风头不再，以前跟在盛欣语身后的那些小姐妹，也接二连三地走了。现如今愿意搭理她的人，也都寥寥无几。
盛长歌端着高脚杯一回头，就看到盛欣语一脸落寞地站在程蔺旁边。
那人正在同一个肥头大耳的男人谈话，估摸着也是生意场上的事情。
脸上颇有些殷勤的神色。
程氏集团这些年来发展的并不十分好，加上有新兴产业的冲击，他们现在主要还是跟老牌合作伙伴合作，至于新开发的一些项目，基本上都停滞不前。
按照这个状态发展下去，程氏集团演变成第二个盛氏集团也未可知。
盛长歌对程蔺并没有太多感觉，不过就是一个渣滓，也就只有盛欣语把他当个宝。
“长歌，这是你王氏集团的董事长，你们应该见过的吧？”正想着，就看到陆呈调整好心态，笑脸盈盈的冲她介绍一位保养得当的中年男人。
没有肚腩，头发尚且茂盛，说话的声音很浑厚，乍一听像是从事电台播音行业的。
不过盛长歌的确见过，王氏集团经营的也是天然植物护肤品类，做得很好。
在上凰集团的第一次产品发布会上，盛长歌见到了这位王董事长，叫王淼，言语诚恳，仿佛有合作的意思。
“见过。”盛长歌点点头，主动跟王淼握了握手。
陆胤臣就站在旁边，脸上没有什么表情，笑容像是印在脸上的。
“王董事长，幸会幸会。”
“一直想跟盛总裁面谈，但是好像总缺少这么一个机会，倒是不知道盛总裁想不想跟我们王氏集团合作？”王淼直接挑明了自己的意图，脸上带着笑容。
跟陆呈的笑容不同的是，他仿佛是很真心的，一点都不带着算计。
盛长歌见了，也不含糊，认真问道：“王氏集团在这方面发展的已经很好了，就算是不跟任何企业或者是公司合作，也能发展壮大，完全没有必要跟我们这个新兴的公司合作。”
“这是怎么说的呢？上凰发展的势头很好，王氏集团又能给到一些帮助，长歌，你可要好好把握住这个机会。”
由陆呈介绍过来的人，盛长歌实在是不敢信任。
“合作的事情还需要从长计议，今天既然是慈善晚会，不如只谈慈善，不谈生意。”陆胤臣搂着盛长歌的腰肢，语气温柔，但是也带着不可否决的冷厉。
王淼是个聪明人，听到这里也就知道陆胤臣是个什么意思了，点点头，很识趣地说起了闲话。
一场慈善晚宴，陆呈并没有好好利用。
大概是北城那边闹得太狠了，他甚至没等到晚宴结束，上台匆匆说了几句话，就急忙忙地走了。
盛长歌也不耽误，跟陆胤臣说道：“我们今晚就去北城，怎么着也要到北海渔场看看情况。”
话音刚落，就看到程蔺拦住了他们的去路。
“盛家现在前途都不明朗，难道长歌是不打算管了吗？”
什么鬼？
盛长歌微微一愣，一双眼睛凉薄地打量着他。
那眼神，活脱脱像是在看一个傻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