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衡衍并没有夸张，他说的都是事实。
如果不是盛长歌有能耐自己澄清，那么十有八九都要完蛋。
那可不仅仅是名声受损，连带着那家刚刚起步的小公司都要折了。
这一点，陆胤臣清楚，沐晴霜也明白。
因而一听到这话，头愈发低了。
“我知道我犯了大错，也很后悔。每个人都会犯错，我也不例外，我也跟盛小姐当面道歉了。”
这话彻底把陆衡衍给整乐了。
道歉了难道就一定会被原谅？
想都不要想！
大错已经铸成，现在盛长歌好不容易才有了今时今日的成就，产品也已经顺利地进入了销售宣传阶段，一切都在朝着好的方向发展。
可就在这个时候，沐晴霜又蹦跶出来了，这不是别有居心是什么？
“道歉有用吗？真是假惺惺。能做出那种坏事的人，肯定就不算什么好人了。你竟然还敢到清水湖来，真是！”
陆衡衍原本想说“不要脸”。但是看着沐晴霜那个可怜兮兮的样子，还是忍住了。
沐晴霜一直都是一个体面人，认识她这么些年，貌似也就做过这么一件坏事。
陆衡衍吸了吸鼻子，别过面孔，不再看她。
心知这是陆衡衍给她留了几分薄面，沐晴霜感激得很，苦笑两声：：“道歉的确没有用，只不过我现在所能做到的，也就只有道歉了。”
“你今天来，是为了？”陆胤臣并不想听那些虚词。
并且他知道沐晴霜并非那种无事却登三宝殿的类型，冷眼晲着她，“说正事吧！”
沐晴霜看出了他眉眼之中的不耐烦，心里一阵寒凉。
以前他们还算和睦，相处的也很好，至少没像是现在这样横眉冷对。
“我爸跟陆呈合作了，现在是生意上的伙伴。”
此言一出，陆衡衍彻底炸毛了。
他本来一听到陆呈就能被气得七窍生烟，冷不丁又听到沐晴霜这个“罪人”提到，简直罪加一等。
“你今天来就是为了恶心我们的吧？自己做了见不得人的事情以后，竟然还来提那个大老阴来恶心我们！”
“不不不，我不是这么意思。”沐晴霜无奈地叹了口气，她当然也知道他们兄弟俩有多么厌恶陆呈。
越是知道，就越是心虚。
她当初不该轻信陆呈的，才铸成大错。
头越来越低。
“让她说完。”陆胤臣给了陆衡衍一记警告的眼神，而后又道：“我们俩兄弟，苦陆呈久矣，所以阿衍才会这样。”
沐晴霜自然也知道这些，因而不仅不计较，还有些自责。
想到自家父亲现在跟陆呈成了一丘之貉，更是心虚。
“我们沐家一直都想着开拓国内市场，但是近些年，国内出现了很多年轻的、新的产业，并且也都做的十分不错，因而更难。这个时候，陆呈找到了我父亲，说是愿意无偿帮忙。”
说到这里，陆胤臣也就猜到了七七八八。
沐辰兴这些年来一直都在国外发展，并且发展得还不错。
国内这一块，的确是有所欠缺。
但是市场这块蛋糕也就这么大，想要再得到一些什么，比登天还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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