指甲轻轻的捏着右下角的那个臣字,往日的一幕幕映入脑海,压的他喘不过来气。
盛长歌回到竞拍会场时,便看到偌大会场只剩下陆胤臣。
垂着脑袋,没了往日的清冷,手里紧紧的捏着父亲的遗物,充满了破碎的感。
这种感觉让盛长歌涌出一股不安,快步的走过去,坐在他旁边。
“那个人跑掉了。”
“没事。”陆胤臣沉沉的说。
盛长歌余光瞥到他裤脚的猩红,瞳孔一缩,连忙蹲下去掀开他的裤脚,果然,之前腿上的伤口又崩开了。
“你这是怎么弄的?之前不是好好的吗?”
“走,我赶紧带你回医院。”
盛长歌赶紧扶起他,搀扶着他一步一步往外走。
看着他腿上的伤口血流不止,盛长歌只能先用纸按住他的伤口,以免太多的血流失。
但是陆胤臣仿佛感受不到痛一般,低着头一直盯着手里的平安符。
只不过脸色却越来越不好,疲惫的将头靠在她的肩膀上。
盛长歌只是僵了一下便放松身体,小心的转换着姿势,让陆胤臣能靠得更舒服一点。
“你想靠着我休息一会儿,到了医院我告诉你。”
“嗯。”
到了医院上,盛长歌用另一只手轻轻的拍了拍肩膀上的陆胤臣,轻声地说。
“胤臣,到了。”
可是连续叫了两三遍,肩膀上的男人都没有丝毫的回应,盛长歌发现了不对。
急忙转身,这才发现,不知道什么时候陆胤臣早就已经陷入昏迷。
“快!快带他进医院!”盛长歌对着手下喊道。
站在急救室的门口,盛长歌懊恼不已,握紧身侧的拳头,忍不住砸向墙面。
当初她就应该坚决一点,不让陆胤臣跟着去就好了。
那便,从早上就赶来病房看望陆胤臣的夏皖和陆衡衍,从手下那儿得知两个人出去了,并一直在病房等着。
可没想到,最终等来的是陆胤臣进了急救室,病情加重的消息。
夏皖和陆衡衍匆匆的跑过来,只看到坐在走廊椅盛长歌。
“嫂子,我哥情况怎么样?”
陆衡衍一脸紧张的问。
“他……”
盛长歌张了张嘴,可刚说一个字,就被夏皖厉声的打断。
“为什么又是你!你难道不知道胤臣的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吗?你怎么能带着他出去?”
盛长歌站起身,低着头却没说一句话。
眼看着夏皖情绪越来越激动,陆胤臣出于对盛长歌的保护,从后面将夏皖抱住。
“妈,我嫂子也不想发生这样的事,更何况只是凑巧,你就别说了。”
“我看她就是预谋图谋不轨,存心想要害胤臣,胤臣好好的一个人这几天竟然因为她频繁的进医院,她就是扫把星!”
听到这么难听的字眼,陆衡衍担忧的看了一眼盛长歌,却发现她无动于衷。
盛长歌都相信,如果不是陆衡衍拉着,夏皖完全会冲上来扇自己一巴掌。
但即使这样,她也不会还手,陆胤臣的事情确实又是因为她。
这一点就足以让她很内疚。